作者:叶夫根尼·伊万诺维奇·扎米亚京
作者简介:叶夫根尼·伊万诺维奇·扎米亚京,俄国小说家、剧作家和讽刺作家,原学习造船,同时还从事写作。十月革命前曾加入布尔什维克,但后来自动脱党。由于讥讽和批评文化政策,苏联政府大规模挞伐。《我们》(小说在1924年译为英语出版, 1988年在苏联第一次出版)是第一部反乌托邦小说,和阿道司·赫胥黎的《美丽新世界》和乔治·奥威尔的《1984》并称反乌托邦的文学三部曲。
初会书意:叙述者D-503是大一统社会的一名工程师,他们的统治者要求他们撰文以歌颂自己的国度,主人公自信的认为只要对自己的生活如实记录,便是一首颂歌,所以他共记了40篇日记,碰巧的是在这期间他爱上了一个不属于自己世界的I-330,她不赞同他们的生活方式,试图借助D-503的帮忙通过革命来改变这种生活状态。但最后,D-503的理智战胜了情感,他主动去做了灵魂摘除术,I-330由于革命失败,被处死。D-503又恢复到原先的生活。
人的本性不能被预先界定,因为它不能被预先构想出来,人本身仅仅是存在着,只是后来我们才成为了我们本质的自我(萨特语),萨特进一步解释说,存在先于本质的意思是,我们首先存在着,遭遇我们自身,出现于世界之中,然后我们才界定自己,成为我们所创造的东西。
《我们》严丝合缝地具象了上述抽象的哲学意义,那些无名无姓、只是作为数字符号活着的人,在权力意志驱使下不仅“沉沦”,同时还在自己的行为中证实了自己,成为了他们所创造的东西:什么也不是。
颇具讽刺意义的是,所谓“他们所创造”,并非指人的无条件的自由选择,这是因为,早在人的存在之前就已经有一种东西先于人而存在了,人只是存在在存在之中。还可以这样说,人的存在归根结底取决于先于人的那种存在,是那种存在决定着人的存在,否则,人们就将无法理解在《我们》中为什么所有人都做了用编号活着的选择。人们知道那不是自由的选择。人的主体性早已被先于人的存在而存在的那种强力的胁迫之下了,人所收获的,不过是这种胁迫的一个后果罢了。